在我的印象裏,袁先生還是一個熱愛事業、勤奮執著的老人。所謂“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這句話,用在先生身上也不為過。在我的印象裏,除了特殊情況,他幾乎每天都要到在系裏的辦公室來,看書寫字或與人討論問題,有時要到很晚才回家。他年事已高,雖然一直被學校返聘,但在系裏的行政工作和教學工作都早已逐漸移交給了年輕一代的同事,大部分時間都完全可以在家中頤養天年。然而,正如大家所瞭解的那樣,他心裏其實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他關心中國社會學學科的發展,關心系裏的學科建設和課程建設,關心社會學專業的人才培養,還承擔了大量的研究課題。在他晚年,先後組織編寫了《社會研究方法教程》。。。
他的手顫抖的厲害,寫字已經較困難,卻總還是想在學術上再做點什麼。出於對先生的尊敬以及被他的執著精神所感動,我也和系裏的其他許多晚輩一樣常常去幫他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作為博士後研究人員來北京大學報到的第一天,他與我聊天,希望我能就“社會學認識論”這個主題寫一篇文章。我用了幾周的時間來完成這個任務,寫了《社會學認識論:一個初步的探討》一文(該文先在先生為本系研究生開設的“社會學方法論”上當輔助教材討論使用,後來發表在《社會學研究》1993年第5期上)。
1996年,先生又將他在主持講授“社會學方法論”課時組織研究生及其他有關人員撰寫的一批有關社會學方法論的文章交給我,希望我能夠將其做進一步的補充和修訂。我用了一段較長的時間來做這項工作,逐字逐句修訂了文稿,補充了一批論文和材料,最後以《社會學認識論研究》為名交回給先生,由他去聯繫出版。萬沒想到的是,這部書稿後來卻在聯繫出版的過程中遺失了,迄今未能再找回來,如今也變成了一個永遠的遺憾。
1999年9月,我要到哈佛大學做訪問學者。。。
(待續)